第三章 习 俗
第一节 生产习俗
一、农业生产习俗
耕地 过去用牛、马、驴拉土犁耕地。80年代后,由于农业机械的普及,多用手扶拖拉机、四轮拖拉机犁地。耕地时先将一大块地分成几小块,一小块一小块地分块犁。犁地分为扶着犁、分着犁和转圈犁3种。扶着犁,即从一块地的中间下犁。开始犁第一犁时称“打墒”,打墒要直,往下犁便省力省时。两边向同一方向翻土,犁完地后中间有一行土较高,称为“扶之脊”。分着犁,即从一块地的两边开始犁,土向两边分,犁完最后一犁时,地块中间出现一道浅沟,称为“地堰沟”。地块若为圆形或不规则地形,可从地块周边转着犁。待一大块地直犁完后,将两端牲畜或机器不易走到的地方再横着犁完,称截横头。
耙地 过去多用土耙,即木制长方形两竖四横、上钉铁方齿的农具,用牲口或机器拉、拽,将犁过的土壤耙碎抹平。农业机械普及后,铁耙、圆盘耙等被广泛使用。耙地分直耙和斜耙。直耙是顺犁耕的方向一行排一行地耙。斜耙又叫锁耙,是将一块地斜分为几块,然后驱赶牲畜或驾驶机器拖、拽着耙走对角线、之字形,耙道和犁耕方向成斜交叉,一耙排一耙直至耙完。斜耙一遍的效果等于直耙两遍。确山人耙地一般先斜耙,将土块耙碎、犁沟抹平,然后直耙,将地块整顺,以利播种。
施肥 80年代前,农民种地多施土肥。土肥又称农家肥,分人畜粪肥和草木肥。将人畜粪便积攒起来成人畜粪肥,分季节施到地里。草木肥是人们把做饭用的草木灰积攒起来,或将地垄、田梗、路边、房前屋后的带有青草的土皮用铲子铲起,称戗沫子,连同秸秆一同拉到粪坑内或垫牲口圈,经沤制成粪肥。农民每家都有一至几个粪坑,俗称“粪池”,用于积攒和沤制土肥。
大多数农民将人畜粪尿和草木肥混合填入粪坑,称沤粪。农谚“庄稼一枝花,全靠粪当家”,足见施粪肥对庄稼生长具有极大的促进作用。农民对粪土较重视,农闲时节,肩背粪筐、手拿粪杈到处拾粪者在农村随处可见。也有人出钱出力到城市的学校、街道等人口集中的地方收集人粪尿,俗称拉大粪。甚至有为争一个厕所、一堆粪便而发生口角的。80年代后,化肥因具有施用方便、肥效高、增产效果明显等特点,深受农民欢迎,施用量逐渐增多,土肥逐渐被冷落。城市厕所的粪便无人问津,成为一种负担和污染。
确山县传统的施肥方法分为底肥和苗肥两种。在犁地之前,把粪肥撒到地里,然后下犁将粪肥盖到土下,称为施底肥。庄稼出苗后,根据苗期不同的需要,分阶段施肥,称施苗肥或追肥。
过去农民重施底肥、轻施苗肥,有“一底顶三苗”之说。化肥普及后,人们开始施用苗肥,用于叶面喷洒的叶肥及生物肥料也逐渐被推广使用。
播种 分撒播、耧(机)播和点播。80年代前,农民图省劲,小麦、玉米、高粱等庄稼多撒播。因撒播既浪费种子又不利于管理,90年代后,撒播仅限于绿豆、豇豆、芝麻等小杂粮的种植。
耧播,即用牲畜拉耧、人在后面摇耧播种。90年代中后期,播种机开始大面积使用,但较小的地块及丘陵地区仍用耧播。点播,即在地里挖成行的沟或小坑,手工将种子放在沟、坑中,然后用土掩埋。随着农机具和农业科技的发展,现以耧(机)播和点播为主。
耕耘 农作物生长过程中,农民用锄为庄稼除草、松土、保墒。农谚“麦锄三遍没有沟,豆锄三遍圆溜溜”,就是说锄地有利于农作物的生长、丰收。90年代后,多用化学锄草剂锄草,但为了增产,有的农民依然不辞辛劳下地锄地。
收获 收割前,在离村庄较近的地方或自家地头留一小块地,将杂草拔掉、耙碎土块后,洒上水用石磙碾平,称造场,这一块平整的地方称“场面”,是收打、脱粒和晾晒粮食的地方。80年代,用镰手工收割庄稼。割后将小麦、玉米、谷子、稻子等农作物放在场面中,用牲口拉着石磙碾轧后,将秸秆掠去、果实归拢成堆后,用木锹向高处扬起,靠风吹将粮食和糠杂分离。农谚“会扬场的一溜线,不会扬场的一大片”,就是说不会扬场的是分不开杂物和粮食的。芝麻多手工拍打去籽,花生多手工摔打脱粒。90年代中期,联合收割机出现并迅速普及,小麦、水稻收割、脱粒一次完成,深受农民欢迎。花生用脱粒机脱壳。
储藏 七八十年代,粮食少时用缸、茓子(用高粱秆编成的长方形的织物)储藏,红薯放在红薯窖中,芝麻放在缸、罐中储藏。由于茓子易被鼠咬、虫蛀,90年代,多用化肥袋装粮食,但需在夏、秋季晾晒,比较麻烦。90年代末,群众多用塑料粮仓储藏,放入防虫药片即可防潮、防虫,使粮食耐于储藏,省去一年多次晾晒的麻烦。
二、役使、召唤畜禽习俗
90年代前,农村耕地、耙地、驮运货物主要依靠牛、马、驴、骡。役使马、骡、驴时,让其向左拐喊“吁”,向右拐喊“喔”,向前走喊“嘚”,停止喊“吁”(长音),往后退喊“捎”。赶牛时,向右拐喊“咑咑”,向左拐喊“咧咧”,向前走喊“咂”,往后退喊“捎”,停止喊“喔”(长音)。
召唤畜禽根据动物不同口令也不同。唤猪时唤“哦嘞嘞”,唤羊喊“咩咩”;唤鸡喊“咕咕”,撵鸡喊“嗖”,唤鸭喊“噜噜”。唤狗喊“哦哦”,也有的直唤狗名。唤猫喊“咪咪”或直唤猫名。90年代后,农业机械代替原有的畜力,人们饲养牛、马、驴、骡多为食用,牲畜的役使作用逐渐减弱。
第二节 贸易习俗
一、集市贸易习俗
城镇集市是确山县群众进行商品交易的主要场所。除县城所在地盘龙镇为日日集外,其他各乡镇集市都为间日集,分逢集、背集。90年代前,逢集商贾云集、熙熙攘攘,背集上几乎没有卖东西的。相邻集市逢集日一般错开,如竹沟街农历单日逢集,瓦岗街则农历双日逢集。人们到集市上买东西称“赶集”。各种商品在集镇街道两旁分类、分区摆放,自成行市,如猪娃行、牛行(包括驴、马、骡等)、羊行等。大牲畜行市中有行务专门撮合买卖双方进行贸易,行务从中提取佣钱。买方、卖方并不直接见面交谈,由行务作为中间人分别与买方、卖方谈价钱,谈价时双方不出声地用手比码子,即将手放在行务的袖筒中、外衣内、帽子内,或用布遮挡住手,伸手指头比价钱。买卖成交后,对价钱比较满意的一方还请行务喝酒。人们之所以请行务,是因为行务还起到担保作用,买方使用后若发现牲畜带有残病或与卖主保证的质量不同,则可要求退还或赔偿损失。90年代中后期,随着小城镇建设步伐的加快,乡镇集市上楼房林立,商店众多,常年开门营业。但乡村买卖的人们还多沿老习惯赶逢集。
县城及各乡镇集市多于农闲季节陆续举行物资交流会,旧时称庙会,会期一般5~7天。会上,商贾云集,家电、农具、服装布匹、日用百货一应俱全。商家各施技巧,推销商品。还有戏班、杂技团、歌舞团等前来助兴。集镇周围方圆数十里的群众都来赶会,多带自产的农副产品到会上出售,以换回自己所需的生产和生活用品。亲朋好友利用闲暇结伴赶会,看戏购物,游玩竟日,尽兴而归。
二、行商贸易习俗
家电百货、日常用品多为门店生意,经营者坐店经营即可。但其他小生意如卖菜、卖香油、卖小吃等,人们需挑着担子、推着架子车、自行车或三轮车走街串巷地售卖。有些群众拿自产的粮食兑换其所需的其他物品,如用芝麻换香油、用豆子换豆腐、用粮食换水果等。
卖香油 香油即芝麻油,是确山县群众的调味佳品。用炒熟的芝麻碾磨而成,香味独特。卖香油者以油桶盛装香油,用肩挑或自行车驮带走村串户沿路售卖,或以香油兑换芝麻,从中取利。卖油人将一块生铁片或烂犁面子用绳子和铁棍串起来,提在手中边走边敲,丁当作响,不用吆喝,人们便知卖香油的来了。在农村和街区不啻为一道独特的风景线。
卖货郎 卖货郎用扁担挑着日常百货用品到乡村叫卖,手拿拨浪鼓边走边摇。每到一村,拨郎鼓一响,老少妇孺便围观挑选、讨价还价,煞是有趣。进入90年代,卖货郎基本消失,取而代之的是各村的代销部、小卖部。
卖豆腐 卖豆腐者挑着豆腐一进村、巷就高声吆喝“打一豆腐”,其中“打”字高声响亮,后音拖长,别有一番韵味。
磨刀、磨剪子、修伞 磨刀、磨剪子、修伞者在条凳的一头绑上磨刀石、一头绑上工具箱,用肩扛着走街串巷地吆喝“戗刀磨剪子修雨伞”。如遇雇主,放下条凳,坐在上面即可开始工作。90年代后,此生意渐衰。
钉缸、钉盆、锔锅 80年代前,群众的收入少、生活水平低,家中的缸、盆、罐、锅等破损后,多请人修补后再用,以减少开支。于是便有了钉缸钉盆的匠人。他们一般肩挑两头各放修补工具的箱子,箱子外边挂有各种大小不同的锔子,走村串户,以售己业。锔子系长方形的铁片,匠人挑担行走时,由于扁担的晃动,锔子敲打工具箱,发出“哗嗒哗嗒”的响声。匠人一进村,即高声叫喊“钉缸钉盆喽”,以吸引雇主。一旦揽到生意,匠人便开始工作。他们将缸、盆、锅的裂缝两侧用金钢钻钻上孔,把锔子两头捏上钩,小心翼翼地将两钩钉入孔中,靠锔子的拉力把裂缝弥合,然后涂以石灰弥补隙缝,以利再用。80年代后,人们的收入增加,缸、盆、罐、锅损坏后即弃之不用,此业式微。
第三节 节日习俗
一、传统节日
(一)春节 春节又叫“过年”,是家人团聚最盛大最隆重的节日。一般指年三十至正月十五之间的半个月。腊八过后,年味儿渐浓,特别是小年之后,家庭主妇开始采购年货,如肉、鸡、鱼、粉条、瓜子、糖、麻片、木耳等,一般准备够半个月用的年货。有民谣描述小年后每天的活动:“二十三祭灶神,二十四赶集上市,二十五磨豆腐,二十六割块肉,二十七杀小鸡,二十八把面发,二十九去灌酒,年三十贴花花,大年初一磕头作揖”。90年代末,随着市场经济的蓬勃发展,商品越来越丰富,商业服务越来越周到,商店到大年三十夜里才关门,大年初一、初二就陆续开门营业,人们采购年货的数量越来越少(一般够用二、三天就行),但品种却越来越丰富。春节期间,农村做饭用棉花秆烧火(称花柴火),取发财之意。
除夕 农历腊月的最后一天,俗称“年三十”。农村有早饭前到墓地恭请祖宗神灵回家过年的习俗,请回家后方可贴门对。是日上午十二点之前,家人全部在家时贴门画、春联(又称贴门对),否则不在家的人就会被贴在门外,不吉利。有庭院的人家,在院里贴“满院春光”,院外贴“出门见喜”、“出入平安”,厨房内锅灶旁贴“小心灯火”等春联。年三十夜晚,放鞭炮、吃饺子,阖家团圆。春节期间,人们在庭院大门或阳台上悬挂灯笼或彩灯,以示喜庆。年三十的晚饭不能吃完,留在锅内,取吃不完用不尽之意。晚饭后一家人围坐在花柴火旁,嗑瓜子、拉家常,熬到深夜,称熬年夜或熬皮袄;长辈给晚辈发压岁钱。90年代后,随着电视的普及,人们多聚在一起看春节联欢晚会、聊天或打牌,压岁钱从1元、2元逐渐涨到10元、50元、100元甚至更多,小孩子过年最盼望的不再是好吃的,而是新衣服和压岁钱。90年代中期,城市楼房增多,人群密集,为防止发生意外灾害,不少住单元房的居民自觉转变思想观念,春节期间不再燃放鞭炮。
大年初一 是日凌晨零点,人们竞相燃放鞭炮,称“接年”。凌晨五、六点,群众早早起床放开门炮、煮饺子、放鞭炮,敬天、地、祖先等。初一早晨忌喊起床,可用放开门炮、拍打等方式叫醒家人。饭后,互相拜年,称贺祝福。90年代以来,人们不再早起,特别是年轻人推迟到七点左右才起床。由于电话、手机、互联网络的普及,人们采用先进的通讯方式向亲人、朋友致以新年问候。初一禁忌沿袭至今:忌扫地、忌向室外倒垃圾、忌动刀剪、忌大声喧哗、忌挑水等。
初二 从初二开始,人们携带礼品到亲友处拜年,俗称“走亲戚”。初二走外婆家或舅舅家,初四走岳母家。七八十年代,群众买饼干、果子糖、罐头、糖等作为礼品。90年代,多送水果、烟、酒、牛奶、饮料等礼物。90年代末,部分群众思想观念转变,趁春节假期举家外出旅游或探亲访友。
破五 农历正月初五,称“破五”,意为从此可以破除过年期间的禁忌。是日早起吃饺子、放鞭炮之习相沿不变。五里不同俗,十里改规矩,县境南部地区一般中午放鞭炮。有的地方不过破五不准吃面条或面稀饭,吃馒头不准剩。
(二)元宵节 农历正月十五日,确山俗话“十五大似年”,意为继春节之后的又一盛大节日。此日白天除划旱船、舞狮子、舞龙等各种民间玩艺儿供人们观赏外,还有猜谜、书法表演、摄影展览、绘画展览等活动。夜间,人们吃元宵、饺子前放鞭炮,饭后纷纷到县城广场或街上观看烟花晚会或灯展,有的在自家院内燃放烟花。十五有扎灯笼之习,80年代后,不再自做,而是从街上购买各式各样的灯笼,灯笼内点燃的蜡烛也逐渐被电灯取代。1988年后,中断20多年的民间传统焰火打铁花,在县城南山广场重放异彩。铁花打起时,流火满天,龙灯表演穿梭其中,宛如一条巨龙蜿蜓于火海之中,甚是炫目壮观。
(三)二月二 农历二月初二,农民常在此日用草木灰在院中撒成茓子状,中间用砖头压住五谷杂粮,农妇还蒸布袋馍,祈盼是年丰收。民谚“二月二,龙抬头”,是日,家长们带小孩去理发,曰“剃龙头”,取望子成龙、兴旺发达之意。迁新居者,多选择此日搬家。
(四)清明节 民间有“早清明”之说。清明节前,人们到亡人坟墓培土、添坟头、烧化纸钱,又称上坟或添坟。每逢清明,机关、学校、部队有组织地到烈士陵园扫墓,送上用松树枝、白花等扎制的花圈,缅怀先烈,寄托哀思,进行革命传统教育。
(五)端午节 农历五月初五,家家户户喝雄黄酒,并以雄黄酒抹口、鼻、耳,煮鸡蛋和蒜瓣,传说可以消灾祛病。自制香囊(确山称香布袋)佩戴于身上,儿童手腕上系五彩线,谓可避邪。吃粽子、油条、菜角等习俗不变。90年代末,经济快速发展,人民生活条件好转,城镇居民开始从市场上购买粽子、油条、菜角、香布袋等。香布袋逐渐成为工艺品,出现在街头小摊和商场中。
(六)中秋节 农历八月十五日为中秋节。节前,亲朋互赠月饼、水果等礼品,称为追节。是日,合家团聚,吃团圆饭、赏月、吃月饼之习相沿。群众常在此日吃焦馍,把芝麻、盐、五香粉等和入面中擀成圆薄片,烙去水分即成焦馍。还可在馍中加入碾碎的鸡内金给小孩吃,谓可消食积。
(七)重阳节 农历九月初九为重阳节。旧时登高、赏菊之习逐渐消失。1989年,国家将每年的此日定为老人节,成为尊老、爱老、敬老、助老的节日。各单位通过召开离、退休干部座谈会、发慰问品、组织旅游等活动,表达对老年人的关心之情。不少家庭的晚辈也会扶着年老的长辈到郊外活动,或向老人赠送礼物,或为其做可口的饮食,以示尊敬。
(八)十来一 农历十月初一,俗称“鬼节气”。民间有“晚十来一”、“十来一,送寒衣,吃小鸡”之说。送寒衣,即在农历十月初一前后上坟烧化纸钱,祭祀祖先,1986年以来迷信色彩逐渐淡薄。群众多在此日凭吊先人,改善生活。进入90年代,群众生活条件好转,每天饮食的荤素搭配与过节相差不大,十来一改善生活的习俗逐渐消失,但到先人坟地烧化纸钱的风俗不变。
(九)冬至 为二十四节气之一,也称“交九”。是日,家家吃水饺习俗相沿,谓吃饺子可防冻伤耳朵。1990年后,商品日益丰富,吃饺子已不是麻烦事,商店随时出售多种口味的半成品速冻饺子,买回家煮熟即可食用。
(十)腊八 农历十二月初八。群众吃腊八粥的旧习未变。随着生活质量的逐年提高,粥的成分相应丰富起来,多用大米、黑米、红枣、花生、绿豆、红豆、桂圆、葡萄干等熬制而成。腊八为双月双日,为图吉利,新人多选这一天举行婚礼。
(十一)小年 农历十二月二十三日。家家于是日晚饭前为灶神供祭品,然后撕下灶神像点燃,并燃放鞭炮,称送“老灶爷上天”,祈求灶神“上天言好事,下界保平安”。晚饭习吃饺子,或多做几个菜。此日过后,人们开始购买年货准备过年。
二、纪念节日
1949年12月23日,政务院把一些有纪念意义的日子确定为新的节日。1999年9月18日,国务院再次修订发布了《全国年节及纪念日放假办法》。
纪念节日以公历月日计算,主要有:
(一)元旦节(1月1日),俗称“阳历年”,放假1天。
(二)国际妇女节(3月8日),妇女放假半天。
(三)国际劳动节(5月1日),1999年法定假日由1天改为3天。
(四)青年节(5月4日),14周岁以上的青年放假半天。
(五)国际儿童节(6月1日),13周岁以下的少年儿童放假1天。
(六)建党节(7月1日),为中国共产党成立纪念日。
(七)建军节(8月1日),现役军人放假半天。
(八)国庆节(10月1日),1999年法定假日由2天改为3天。
(九)护士节(3月12日)、教师节(9月10日)、植树节(3月12日)、二七纪念日(2月7日)、七七抗战纪念日(7月7日)等其他节日、纪念节日,均不放假。
1999年后,国家将每年的春节、劳动节、国庆节假期与节日前后的双休日调在一起,组成7天长假,便于人们有更充足的时间旅游、休闲,从而推动旅游、餐饮、服务等第三产业的发展。纪念节日前,党政机关、学校部队、企事业单位通过集会、座谈会、表彰会、演讲比赛、文艺晚会、报告会等各种形式的文体活动进行庆祝和纪念。有些党团组织习惯在“五一”、“六一”、“七一”等节日举行吸收新成员仪式。有些青年选择元旦、劳动节、国庆节举行婚礼。
90年代中后期,国外一些习俗传于内地,渐为人们所接受,如情人节(2月14日)、母亲节(5月的第1个星期天)、圣诞节(12月25日)等,人们按节日习俗互赠礼物,举行庆祝活动,商家则会推出相应的商品和服务,趁机大赚一笔。
第四节 生活习俗
一、服饰习俗
80年代,人们普遍穿着朴素,服装色调单一,习惯买布料请裁缝做衣服或自做自穿。妇女习惯买线手工编织毛衣、毛裤、围巾、帽子、手套、棉袜等。90年代,服装样式变化多样,色彩丰富,特别是女式服装,几乎每年都流行不同的款式和花色。人们注重穿着打扮,讲究衣、鞋、冠戴等色彩协调搭配,打扮出气质和个性。高档名牌鞋、袜、服装出现在市场上,价格高昂,买者较少。青年人追求个性、标新立异,赶时髦、讲品牌,衣服买得多、淘汰得快。中老年人买几件较贵的衣服、鞋等服饰,平时舍不得穿,只有出外旅行或参加重要活动时才穿。儿童服饰品种多、样式全,除冬天的棉袄、棉裤自制外,人们多从市场上购买。
(一)发型、头饰
发型 80年代,男性发型多为平头、分头、背头,青年人流行长短发、烫发。农村老年男士多为光头、平头。女性多将长发结辫或扎起,短发发型多样,有蘑菇式、学生式、娃娃式、超短发等;还流行烫发,有大波浪、小波浪。男童多为平头,女童多梳小辫或短发。
90年代,男子发型变化不大。女子长发流行拉丝、拉直板、离子烫等,短发流行短碎发、中长碎发等。少数青年男女将头发染成黄色或红色。
头饰 80年代,头饰多为自制,如用手绢将头发扎起,或用毛线勾织头花。80年代末,发卡开始流行,材质多为塑料、木、金属等;90年代末,发卡流行上镶嵌珍珠、水钻等,价格不菲。布质头花花型、造型别致,颇受人们喜爱。
(二)冠戴
帽 80年代,冬季男子习戴鸭舌帽,女子戴毛线编织的帽子。夏季多戴布帽、草帽遮阳。90年代,人们夏季出行注意防晒,对遮阳帽要求更高,帽沿更宽,样式更多;遮阳伞逐渐取代遮阳帽。冬季,男女外罩上大多自带帽子,人们习戴衣服上的帽子,或用围巾围头。除儿童外,买帽者逐渐减少。
围巾 确山人对冬季戴的围巾俗称“围脖”,对春秋季戴的围巾俗称“纱巾”。80年代,人们习戴线织长条围巾、三角巾(有的三个边上带穗)、筒帽、泥兜帽等,颜色单调,多为红、白、青、灰。筒帽即用毛线编织成长筒状,两头不封口,从头上往下套,正好围住脖子。还可将一头系住,当帽子戴。泥兜帽系用毛线织成的中间宽带形、两头为平针织成的细带的网眼状帽子,既可做帽子还可做围巾。
90年代,围巾多从市场上购买,材料有棉布、呢料、毛线、纱、丝绸等,形状有大有小、有长条形、有四方形,花色多样。年轻女性春秋季为搭配服装、协调色彩,习戴各种颜色的丝巾。
首饰、妆饰 80年代,首饰主要为玉镯、银(铜)耳环、银(铜)戒指、银项链,佩戴者不多。少数有钱人买黄金首饰。90年代中前期,流行黄金戒指、项链、耳环、手链,价格为大多数人所能承受,购买者普遍。中后期流行珍珠类、水晶、铂金、钻石等饰品,佩戴者多为女性。少数男子戴黄金戒指、黄金项链。因孩子娇贵,家长多为3岁以下儿童戴银手镯、银项圈,银项圈上系一铸有“长命百岁”字样的银锁。
80年代,化妆品主要有雪花膏、粉、胭脂、口红等,但大多数人只用雪花膏。90年代始,女子出行、上班时习化淡妆,描眉、涂口红、画唇线等,爱美女士做简单的美容手术,如纹眉、割双眼皮。化妆品品种较多,有粉底液、精华液、美白霜、眼霜、手霜、眼影、面膜等,夏季习用防晒霜。90年代末,许多中青年女士到美容院做面部护理。
(三)衣服 80年代,衣服面料有的确良、纱、棉布、晴纶、呢料等。冬季多穿棉袄、棉裤,女子外罩为碎花布衣,男子外罩为绿、灰、蓝制服,有的贫困群众不穿外罩。军绿色棉大衣曾流行一时。冬天衣服较讲究,有“笑冬不笑夏”之俗,城镇多穿短毛呢大衣或军绿色毛料套装。春秋季内穿毛衣、毛裤,上衣外罩为夹克衫、中山装、西装、风衣等,下衣以直筒裤为主,流行喇叭裤、萝卜裤、健美裤等。穿西装系领带者不多。夏季上穿棉、的确良、纱质的短袖衬衣、下穿料子裤或西式短裤,流行外束腰。年轻女性爱穿裙子。
进入90年代,人民生活水平大幅度提高,除特殊体型者、老年人习买布做衣服外,其他人多买流行款式的成品服装。冬季,毛衣、毛裤、棉裤市场上均有制成品出售,多数人不再手工自做。外罩为羊毛绒或毛呢大衣、皮衣、皮裤等。羽绒服逐渐代替传统棉袄,且样式与色彩每年都有变化,男女老少皆宜,流行于城乡。90年代末,保暖衬衣、内衣开始代替传统的毛衣、毛裤。春秋季,男子上穿夹克、休闲装,下穿休闲裤、牛仔裤、西装裤。穿西装者多系领带。女子穿套裙、西装、羊毛衫等,流行牛仔裤。有的爱美女士甚至一年四季都穿裙子。夏季流行T恤衫、裙子、短裤。裙子样式有连衣裙、大摆裙、一步裙、百褶裙、超短裙等,裤子样式有马裤、七分裤、九分裤、胖腿裤等。青年人穿衣服不再遵循“男不露脐,女不露皮”的古训,衣服越穿越瘦,裙子越穿越短,时髦青年穿无袖上衣、吊带背心。为防晒,女子出门戴太阳镜、太阳帽,打遮阳伞。
(四)鞋袜
鞋80年代,穿布鞋、黄胶鞋(也叫解放鞋)、球鞋,少部分群众穿皮鞋。雨天普遍穿雨靴(也叫胶鞋)。夏季穿塑料凉鞋。90年代,人们生活富裕,穿人造革、皮鞋者众多。布鞋多限于中老年人穿,农民下地干活多穿黄胶鞋或其他旧鞋,出门才穿皮鞋、革鞋。冬穿皮棉鞋,夏穿皮、革凉鞋。因城镇街道路面硬化,雨天城镇中穿胶鞋者渐少。女鞋款式更新快,鞋底分松糕底、细跟底等,鞋面有圆头、方头、尖头等,颜色以黑色、棕色、红色、白色为主。皮鞋品牌多,价格从几十元至千元不等,大部分消费者买中、低档皮鞋。儿童习穿布鞋或皮鞋。婴儿冬季穿虎头鞋以镇邪保平安,虎头鞋即红布鞋面,两根细带可缚于脚踝处,鞋脸饰以虎头样。
袜 80年代,冬穿尼龙袜,夏穿丝光袜,穿裙者穿长筒丝袜。90年代,冬穿棉袜,夏穿肉色弹力丝袜,长筒丝袜材料有进一步改进,令人感觉更舒适。儿童冬季习穿毛袜。
二、饮食习俗
1985年以来,食品多样化、饮食结构科学化。蔬菜不再有季节之分,反季节蔬菜供应充足,人们饮食荤素兼备,花样繁多。粗粮成为饮食的调剂品,越来越受到人们的喜爱和重视。
境内居民以面食为主,一般早餐为面稀饭,午餐以米为主,晚餐为面条。县境南部产稻区居民喜食大米,以米为主食。
城镇居民全家围着桌子吃饭。乡村居民习惯端着饭菜拿着馒头走出家门,冬聚于向阳处,夏聚于树阴下,蹲着边吃边谈古论今。吃饭时,忌用筷子敲碗、盘子。
(一)日常饮食 早餐一般是面稀饭、馍或包子,配青菜或咸菜。少数以米为主食的人家煮米粥。90年代初期,街头早餐业渐渐兴起,品种丰富,有热干面、豆腐脑、油条、包子、胡辣汤、千层饼、烧饼、凉粉等,但只有少数富裕家庭在街头吃。1995年以后,由于人们生活节奏加快且收入增加,许多年轻人习在街上吃早餐,早餐市场也越来越繁荣,种类更加丰富、营养搭配更加科学,新增了牛奶、豆浆、蛋糕、小米粥、八宝粥、鸡蛋煎饼等食品供选择。
午餐基本上以蒸米饭为主,有时调剂饮食,也做蒸面条等其他食品,夏天喜吃凉面条。确山人比较讲究午餐,一般炒荤菜、做汤,菜肴丰富,冬天多用肉汤炖海带、萝卜、豆腐、粉条等。
晚餐多食稀饭或汤面条。南部乡村煮稠米粥。90年代,城镇群众偶尔会一家人一起或与朋友们去餐馆吃饭,喝闲酒、聊天,称下馆子。
群众有晒干菜之习。采集新鲜蔬菜、野油菜、芝麻叶等植物用开水炸后晒干储藏。食用时,用开水泡开后可下面条、蒸包子或炒菜用,别有一番风味。
(二)节日饮食 改革开放以来,特别是90年代末,商品丰富,服务周到,生活方便,一些传统的节日食品如春节的饺子、元宵节的汤圆、端午节的粽子、腊月初八的腊八粥等都制成半成品或速冻食品,一年四季随买随吃。随着生活水平的提高,人们日常饮食与节日饮食差别不大。但节日来临时,人们还是沿袭老传统准备得更丰富些。
逢年过节,一家人较重视吃团圆饭,表示阖家团圆。有些节日饮食风俗沿袭下来。有的人家春节包饺子时在个别饺子中包一枚硬币,谁若吃到,预示将在新的一年里交好运。除夕的饭菜剩一些,意为年年有余。春节的菜要有莲菜、鸡、鱼,表示“连年吉庆有余”。
(三)待客饮食 红白喜事摆宴待客,一般准备10个菜、4碗肉、4盆汤。90年代前,农村经济条件差,待客多用面做成鸡、鱼形状代替真鸡、真鱼。由于家庭庭院面积及餐桌、餐具有限,一般分几拨待客,贵客、辈长者多为头拨客人,头拨客人吃完饭后,重新上菜、上餐具,第二拨客人再坐桌吃饭。90年代后,城市居民多在餐馆中待客。
家中来客人时,主人一般准备8个菜,荤素、凉热各半,客人多时,菜也相对较多。忌做3个菜,有骂人之意。先上凉菜,再上热菜,最后上汤和主食。农村还有陪客习惯,主家来贵客时,请一、二位能言善语、颇具酒量者或亲友作陪,活跃气氛,以表重视。客人、尊长者坐上席。坐定后,同饮3杯酒,俗称“入场券”。有好客者,且客人能饮时,主人喝一杯酒敬二杯,俗称“喝一敬二”;然后,男客之间多划拳猜枚喝酒。上鱼时,鱼头对准上席贵客,请客人喝杯鱼头酒或用青菜盖住鱼眼后方能吃鱼。近年来,由于经济条件的好转,逢节日或来客时,部分群众不再拘于家中,有时去餐馆就餐,图个方便。
三、居住习俗
(一)建房 建房是家庭中的一件大事,人们往往用一辈子的积蓄来改变住房条件。宅院多坐北朝南,院内坐北朝南盖三大间房间,称正房或堂屋;东西朝向盖厨房、杂物房等配房(也叫偏房)。农村盖房多请亲朋好友前来帮忙,县城则请建筑队盖房子。盖房子多选所谓的“黄道吉日”开工,由主人燃放鞭炮,亲手挖第一锹土。盖草房、瓦房多用泡桐、松树、楸树等做梁檩,盖平房、楼房则用钢筋水泥浇铸。上梁时,在房内梁上贴书有“姜太公在此,诸神退位”字样的红纸,并燃放鞭炮。私人建房多在上梁日的中午请工匠吃饭。
80年代,确山县城乡居民多住瓦房,少部分群众住草房。草房木梁檩,泥巴墙或砖基土坯墙,房顶用槐草或茅草覆盖,木制门窗,低矮简陋。瓦房房架由梁、檩、椽组成,砖砌墙,瓦盖顶。房间用砖坯墙间隔,外间即对门的一间叫当门,里间即东西两个房间叫里屋。城镇单位中的部分单身或刚成家的青年由单位分配住房,多住在单位办公楼上或办公区内。
90年代初,群众生活富裕后,或将草房建成瓦房,或将瓦房建成平房。平房房顶不起脊,用水泥预制板或钢筋水泥浇铸覆盖,房顶四周砌起花墙。房内水泥地坪,富裕家庭铺地板砖。房外单侧设通往房顶的楼梯,便于在房顶晾晒粮食和衣物、养花种草。县城各单位开始兴建单元式住宅楼。受住房制度限制,每套面积只有几十平方米,但厨房、卫生间、客厅、卧室一应俱全,居住条件大为改善。90年代中后期,农民多在原来平房基础上接盖第二层楼房,或将旧房子推倒新建楼房,窗户由木窗变为铝合金窗。1993年住房制度改革后,住宅楼每套房间的面积越来越大。商品住宅楼逐渐增多,房产交易市场活跃,居民购买房子有了更大的挑选空间。有的购买宅基地自己建房。
(二)乔迁新居 搬家前习先在新房内放几盆花或一盆发面,取发财之意。搬家也选“黄道吉日”。当日早晨未搬之前先在新房内放一挂鞭炮,意在庆贺、驱邪。亲朋好友带礼物前去祝贺,主人备酒、菜招待,称“燎锅底”。80年代,搬家多请亲朋好友帮忙;90年代,有的城镇居民请搬家公司搬运家具。
(三)院落、居室 居民习在院内栽果树、桐树、槐树、桂花树等,有“前不栽桑、后不栽柳、门前不栽鬼拍手(杨树)”之俗。有的居民习在院内饲养家禽、家畜。确山民风淳朴,部分乡镇居民不建院墙,有的农民下地干活不锁配房门。
农村正房后墙不留窗户。正房堂屋内靠后墙放条几或桌子,上置祖宗神灵牌位。80年代前,多在后墙上悬挂毛主席像;进入80年代,后墙上不仅挂国家领导人物像,还挂以花鸟为内容的中堂画。90年代中后期,富裕家庭或结婚新人多装修房间,用木板或石膏吊顶,用木板包门、窗,铺地板砖、地毯或打水磨石地板,房间装饰豪华。尊长者多住正房的东间里屋,卑幼者多居西间里屋或偏房。
四、行旅习俗
80年代,群众出行多骑自行车或步行。农民习与同村的村民一起赶集,卖粮食及其他农副产品时多拉架子车步行。出产石头、石灰、沙等乡镇的农民顺路搭乘运输车辆。驻军地区的群众经常搭乘部队的大卡车来回出行。
90年代,农民普遍购买三轮、四轮拖拉机、摩托车,出行多乘坐这些机动车辆。春节期间,习在车上贴“一路顺风”、“人车永平安”等春联。每逢赶集,同村人坐一辆车结伴而行。90年代末,通往部分乡村的公交车开通,人们出行多乘公交车。城镇中买摩托车者众多,出行多骑摩托车、自行车。出租车、载人三轮车出现。在县城内办事多坐三轮车。出租车车型有昌河、桑塔纳,因出租车价格稍贵,人们去路程较远的地方或操办婚丧事时才租用出租车。
确山有“七不出门、八不回家”之俗,出门挑所谓的好日子。90年代末,青年人特别是出外打工者不再挑日子出门,而是根据工作时间安排出行。
人们习惯与亲朋好友结伴出外旅行。1999年后,逢“五一”、“十一”、春节长假,人们多加入旅行社出游,不再费心操劳住宿、买车票等琐事。旅行多乘汽车、火车,乘飞机者甚少。
第五节 人生仪礼
一、生养习俗
生儿育女是人生中的大事,备受重视。妇女怀孕后多不干重活,忌吃兔肉,相传吃兔肉生豁嘴孩子,但无科学依据。1985年以来,孕妇多参照书籍或在医生指导下吃营养高、有利胎儿发育的食品,如牛奶、鱼、虾、水果等。孕妇忌参加红白喜事,忌进别人婚房,忌为新婚者缝被。
妇女分娩不再请接生婆,直接送到医院或诊所。但分娩出院后忌回娘家,必须回夫家。城镇有少数家庭对此不忌讳,产妇回娘家或夫家,择其所便。
产妇分娩后在家休养一个月,俗称“坐月子”。饮食与常人稍异,一日多餐,尤其是分娩后的前几天,每日达六七顿之多。随着产妇身体的恢复,顿数逐渐减少。食物以营养丰富、容易消化、利于下奶者为主,如母鸡汤、鱼汤、面条、荷包蛋、稀饭、红糖等。忌吃生冷食品、剩饭、糊饭等。
坐月子的产妇忌进别人家门。忌劳作、生气,忌沾冷水、忌洗头、洗澡,忌出门,以免留下伤风(俗称“月子病”)等后遗症,产妇多用毛巾勒头或带帽子。
县内有新生婴儿第一件衣服穿外婆做的衣服之俗,且只能用手撕布,不能用剪子剪。男女双方的亲朋好友携礼物前往祝贺。看新生婴儿送礼金称见面礼。城镇中,朋友多送礼金和婴儿用品,亲戚除送礼金外,还送鸡蛋、挂面、红糖、面条、布料、衣被等。礼品多用红纸、红布装点,以示吉庆:如鸡蛋抹一道红色,布料用红布束扎等。婴儿出生后的第9天或第12天(生男9天,生女12天),有请亲友吃喜面之习。是日中午,主人设宴招待来客,喜面为必备食品,象征婴儿长命百岁。
婴儿出生一个月谓“满月”。是日,给婴儿理发、洗澡,相传头发越剃越旺。母婴被娘家人接回去住一两天,称“挪臊坡”,便于打扫坐月子住过的房间。婴儿满月、百天,家长一般给孩子照相片作纪念,有的家庭还摄像留念。
随着科学的进步、社会的发展,90年代中后期抚育幼儿的方法越来越科学。有专为不同月份婴儿设计的奶粉、米粉,有促进婴儿成长发育的磁带、书籍,有学步带、手推车等专门教孩子走路的用具,还有更多益智的、适于各年龄段的儿童玩具。
(一)认干亲 两个家庭关系较好,或因孩子娇贵、身体不好,为使其健康成长,让孩子认另一家长辈为干爸、干妈,称认干亲或干老契(多认姓刘的长辈,取留住孩子之意)。认干亲要举行仪式,父母带子女携两条鱼、长条形猪肉(俗称礼条子)、羊腿、公鸡等礼物上门,干爸、干妈摆酒席,送见面礼。有的还请好朋友做见证人,以示隆重。以后两家经常往来,逢年过节、婚丧嫁娶、贺生祝寿礼尚往来。
(二)做闰月鞋 农历有闰月的年份,有出嫁的女儿给父母做鞋之俗。1985年后,多买鞋送给父母和公婆。
二、结婚习俗
1985年以来,青年人多由同学、朋友介绍对象,自由恋爱。择偶的标准由单纯看重城市户口、家庭条件变为注重个人素质、学历、技术等方面。择偶范围也扩大了,有的因出外经商、打工,有的通过征婚广告、互联网等嫁(娶)外地人。旅行结婚悄然流行。政府提倡男女平等,男方可到女方家结婚落户,俗称“倒插门”,与女到男方家享有同等权利。但农村还存在早婚、换亲等不良现象。
(一)订婚 新中国成立后,提倡自由恋爱,但订婚仪式仍在。男、女青年相识、接触一段时间后,彼此感觉可以继续交往,双方家长就可商量订婚,俗称“定下来”,即确定恋爱关系。农村订婚时男方送四色礼:酒、烟、果子糖、肉。
(二)送好 送好指男方提出结婚的日子。一般在婚礼一个月前,男方托媒人或亲自去女方家商量婚礼的有关事项,女方设宴招待,共同确定婚礼的具体日期及迎娶的具体细节。婚期一旦确定,女方开始准备嫁妆。女方的亲友给出嫁女送礼物或礼金,谓之“添箱”。男方开始布置新房,筹备婚礼。
(三)迎娶 1985年以来,迎亲车的档次逐年提高。城镇从大卡车、吉普车、面包车逐渐变为桑塔纳、奥迪等豪华轿车;乡村也从拖拉机、三轮、四轮变为卡车、面包车等,少数富裕家庭或路途平坦的乡村也用桑塔纳等轿车。90年代中后期,城市迎亲车不但贴喜字,还流行扎彩车,即在轿车车身四周扎上鲜花,表示喜庆,也称“花车”。花车多赶早出发,称“抢好”。迎亲车忌来回走同一条路。且去时人数为单,回来时为双,表示成双成对之意。接、送新娘时,多请双全人(即父母、公婆都健在的人)或生男孩的妇女做伴。结婚的被子重量多为带“7”的数,如3斤7两、8斤7两等,取“床不离妻”之意。近年来,城镇居民观念转变,为让更多人看到花车、新人,娶亲时间逐渐推迟,一般在天亮之后六七点钟左右,并请专人对婚礼全过程摄像留念。随着改革开放的深入,受国外结婚风俗及商家炒作的影响,90年代后期,青年男女兴起照婚纱照之风,价格从一二百元至几千元不等。典礼当日新娘穿婚纱者居多。
花车回至男方家,炮乐齐鸣。有调皮好事者,请新郎背、抱新娘至新房。有捉弄新人者,途中还会拽新人的衣服给新郎添乱。其他贺喜者在两旁撒喜糖、撒烟,撒彩纸、喷彩筒。新娘有在鞋中放红包之习,下车时,年轻人争抢新娘的鞋,取走红包后还鞋。入新房后,小孩为新娘端洗脸水,新娘往脸盆内撒喜钱。之后,新郎、新娘的朋友开始闹新人,出各种主意逗新人,哄托喜庆气氛,有“新婚三天无大小”之俗。
婚礼当天中午,男方家广收贺礼,大宴宾朋,俗称“待客”。一般请人帮忙在自己家里待客。90年代,城镇多在酒店里待客。喜宴上,宾朋用锅灰、油墨涂抹男方父母的脸,以示祝贺,并有提示他们已变为公公婆婆,应注意自己的身份之意。
(四)回门 婚礼后的第三天,女方家人(多为新媳妇的兄弟)要到男方家请新婚夫妇到女方家,俗称“叫客”。新郎新娘携带礼物到女方家去,拜见父母,称“回门”。女方家中午设宴招待“添箱”的亲友,谓之“申客”。城镇家庭多在酒店待客。宴席之上,新女婿坐上席。任店等部分乡村嫁女者,在婚礼前一天待客,三天回门时不再宴请宾朋。
(五)拜年 新婚后第一个春节,新婚夫妇必须备厚礼(俗称“五色礼”,即猪肉条、羊腿、大鱼、果子、糖)到双方亲戚家拜年。所携礼物,主人只能留下一部分,不能全部留完,还要给新郎、新娘较重的的礼钱(俗称压筐子钱)。90年代,有的新婚夫妇拜年不再准备“五色礼”,多为烟、酒、水果或其他营养保健品。
三、寿俗
长辈为孩子过生日称过生,晚辈为老年人过生日称祝寿。生日宴上面条必不可少,象征人长寿,故有“长寿面”之称。
(一)过生日 80年代,过生日比较简单,多煮鸡蛋、面条,亲友多为小孩买生日蛋糕,送衣服、玩具或文具。90年代,送书籍、体育用品的渐多,提倡智力投资、健康投资。90年代末,为孩子过生日大摆宴席、奢侈浪费之风渐长。
(二)祝寿 儿女多根据老人所需为他们买衣服、鞋、生日蛋糕、保健品等。中午设酒宴,吃长寿面。特别之年,如66岁、73岁时,子女要给父母割肉、送枣山形白馍,庆贺老人福寿双全。
四、丧葬习俗
沿旧俗,人死后,移灵至堂屋地上,头前放“引魂灯”和“供灵鸡”。然后由死者家属向亲友报丧,农村则要由晚辈挨家磕头报丧,请人帮忙。选择墓地时,挖一锹土或插树棍确定后,不能再更改地点,否则对家人不利。儿孙后代要披麻戴孝,用白布包裹鞋头,腰扎麻披子,日夜守灵,朝夕奠哭。男子戴白帽子,称为“孝帽子”;女人头扎白布手巾,称“大手巾”。亲戚朋友前去吊唁,送烧纸、花圈或钱帛等。接丧仪时,孝子(孝女)亲自下跪、磕头。棺木起动时,死者儿子要亲手将一瓦盆摔碎,称为“摔老盆”。没有儿子的,由继承财产的晚辈摔老盆。然后肩扛一柳树棍,上扎纸幡,称为“幡竿子”,在前面导引棺木进入墓地。埋葬当天,坟上仅添些土,不起坟头。至第三日方请人添坟,称为圆坟。埋葬之后的连续3天傍晚,子女携柴草到坟前燃烧,是谓送火,意为驱逐死者在地下的孤寒。家中老人八九十岁无疾而终称“喜丧”。
死者入土后每逢七天头上,家人要到坟上哭祭,称为“祭七”,直至“五七”止。五七闺女上坟时,有买鸡子、筛子、9斤4两纸之习,以超度老人。百天和周年,家人至坟前致祭烧纸。孝子百天不理发、刮脸。死者之家连续3年春节期间不贴红对联,取“守孝三年”之意,第一年贴黄对联,第二年贴绿对联,第三年贴紫对联。
1987年始,政府号召丧事新办。1987年4月,确山县城镇居民及国家机关人员开始实行火葬。2000年3月,县政府下发文件,要求农村居民实行火葬。城镇多在出殡的早晨,召开追悼会,追忆亡人,由家属、亲友送到火葬厂火化。途中遇路口、桥涵、拐弯处,由执事人放炮、烧纸,称留下“买路钱”。虽然死者火化,但家属仍将骨灰带回埋在公墓或自选坟地处。农村仍沿旧习俗办丧事。3天后,家属设宴招待前来吊唁和帮忙的亲友,逐人敬酒致谢道乏。
第六节 陋 习
一、迷信
信梦 有些人夜晚做噩梦或比较怪的梦,就找算卦的先生解梦、破梦,希望能找到破解之数,消灾保平安。但此风甚微。
信命 虽然政府在破除封建迷信方面取得不少成绩,但市井上依然有算卦先生。有的相面、有的问生辰八字、有的看手相,更有甚者以鬼神附身为由替人看前程、看吉凶、看财运、看婚姻、看阴阳宅,除病消灾,骗人钱财。有的群众听说哪个算卦先生算得准,就不辞奔波专程赶去算命。街上摆摊算卦者亦不少。
信鬼神 “文化大革命”破四旧,信鬼神之风敛迹,县内庙宇不多,信神者亦少。1986年以来,部分人又开始信鬼神。每逢庙会,北泉寺、乐山香火最旺盛,信神者多为老年人。也有部分人在家中或商店中摆放菩萨、财神等神像或牌位,烧香磕头、顶礼膜拜,以祈福禳祸,保四季平安。
二、随礼
随礼名目增多,红白喜事、孩子上大学、参军、提干等越来越多的事情都要随礼。随礼的数目也越来越大,从80年代的10元、20元涨到50元、100元。有的人因从众心理或拗不开面子,多则一个月随四五份礼,一个月的工资全用于送礼,入不敷出。随礼陋习成风,也成为部分家庭的负担。
三、讲排场、比阔气
进入90年代后,城乡居民收入逐渐增加,物质和文化生活水平相应提高。但是,社会上也出现了讲排场、比阔气,互相攀比的不良风气。最为突出的是在婚丧嫁娶之时,有的广发请柬,大摆宴席,动辄几十桌甚至上百桌;有的在迎娶或送丧时,置上级规定于不顾,违反纪律,动用公车一二十辆,甚至更多小轿车,招摇过市;有的办丧事时,请唢呐班、戏班,雇请匠人扎制纸人、纸马、纸电器、纸楼等,花费数百元、数千元后立刻化为灰烬,以求个孝子贤孙的名声。
四、酗酒
俗话说“无酒不成席”,确山人热情好客,逢客人来访或自家人团聚时,必摆上好酒、好菜、好烟,豪饮一番。喝酒不仅用酒杯喝,甚至用小碗、茶杯端着喝、敬着喝、劝着喝、逼着喝。
主人为表示心意和好客之情,言辞恳切,花样翻新,形式多样,向客人轮番敬酒,必让客人多喝酒、喝足酒,不喝醉不罢休。猜拳行令、赌输赢,想尽办法使别人多喝、喝尽兴。以致酒后惹事、喝坏身体的屡见不鲜。
五、收彩礼
男方向女方订婚、求婚过程中,女方借机索要钱财,称“收彩礼”。80年代后,农村收彩礼之风渐行。婚前男方逢年过节都要向女方家送烟、酒、肉、衣服等礼物,甚者直接送钱,礼金数目由数百元、千元至万元不等。有男方彩礼达不到女方要求,而不能结婚者。城镇此风稍弱,但订婚信物多为贵重首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