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章 民间故事 曲艺
费长房故事二则
其一
费长房者,汝南人也。曾为市掾。市中有老翁卖药,悬一壶于肆头,及市罢,辄跳入壶中。市人莫之见,唯长房于楼上睹之,异焉,因往再拜奉酒脯。翁知长房之意其神也,谓之曰:“子明日可更来。”长房旦日复诣翁,翁乃与俱入壶中。唯见玉堂严丽,旨酒甘肴,盈衍其中,共饮毕而出。翁约不听与人言之。后乃就楼上候长房曰:“我神仙之人,以过见责,今事毕当去,子宁能相随乎?楼下有少酒,与卿为别。”长房使人取之,不能胜,又令十人扛之,犹不举。翁闻,笑而下楼,以一指提之而上。视器如一升许,而二人饮之终日不尽。
长房遂欲求道,而顾家人为忧。翁乃断一青竹,度与长房身齐,使悬之舍后。家人见之,即长房形也,以为缢死,大小惊号,遂殡葬之。长房立其傍,而莫之见也。于是遂随从入深山,践荆棘于群虎之中留使独处,长房不恐。又卧于空室,以朽索悬万斤石于心上,众蛇竞来啮索且断,长房亦不移。翁还,抚之曰:“子可教也。”复使食粪,粪中有三虫,臭秽特甚,长房意恶之。翁曰:“子几得道,恨于此不成,如何!”
长房辞归,翁与一竹杖,曰:“骑此任所之,则自至矣。既至,可以杖投葛陂中也。”又为作一符,曰:“以此主地上鬼神。”长房乘杖,须臾来归,自谓去家适经旬日,而已十余年矣。
即以杖投陂,顾视则龙也。家人谓其久死,不信之。长房曰:“往日所葬,但竹杖耳。”乃发冢剖棺,杖犹存焉。遂能医疗众病,鞭笞百鬼,及驱使社公。或在它坐,独自恚怒,人问其故,曰:“吾责鬼魅之犯法者耳。”
汝南岁岁常有魅,伪作太守章服,诣府门椎鼓者,郡中患之。时魅适来,而逢长房谒府君,惶惧不得退,便前解衣冠,叩头乞活。长房呵之云:“便于中庭正汝故形!”即成老鳖,大如车轮,颈长一丈。长房复令就太守服罪,付其一札,以敕葛陂君。魅叩头流涕,持札植于陂边,以颈绕之而死。
后东海君来见葛陂君,因淫其夫人,于是长房劾系之三年,而东海大旱。长房至海上,见其人请雨,乃谓之曰:“东海君有罪,吾前系于葛陂,今方出之使作雨也。”于是雨立注。
长房曾与人共行,见一书生黄巾被裘,无鞍骑马,下而叩头,长房曰:“还它马,赦汝死罪。”人问其故,长房曰:“此狸也,盗社公马耳。”又尝坐客,而使至宛市鲊,须臾还,乃饭。
或一日之间,人见其在千里之外者数处焉。后失其符,为众鬼所杀。(摘自《后汉书》)
注:费长房,汝南葛陂(今平舆东和店镇仙翁庙村)人。
其二
壶公者,不知其姓名也。今世所有《召军符》《召鬼神治病玉府符》凡二十余卷,皆出自公,故总名《壶公符》。时汝南有费长房者,为市掾,忽见公从远方来,入市卖药。人莫识之,其卖药口不二价,治病皆愈。语买人曰:服此药必吐某物,某日当愈。皆如其言。其钱日收数万,便施与市中贫乏饥冻者,所留者甚少。常悬一空壶于屋上,日入之后,公跳入壶中。人莫能见,唯长房楼上见之,知非常人也。长房乃日日自扫公座前地,及供馔物,公受而不辞。如此积久,长房尤不懈,亦不敢有所求。公知长房笃信,谓房曰:“至暮无人时更来。”长房如其言即往,公语房曰:“见我跳入壶中时,卿便可效我跳,自当得入。”长房依言,果不觉已入。入后不复是壶,唯见仙宫世界。楼观重门阁道,公左右侍者数十人。公语房曰:“我仙人也,昔处天曹,以公事不勤见责,因谪人间耳。卿可教,故得见我。”长房下座顿首曰:“肉人无知,积罪却厚,幸谬见哀悯,犹入剖棺布气。生枯起朽。但恐臭秽顽弊,不任驱使。若见哀怜,百生之厚幸也。”公曰:“审尔大佳,勿语人也。”公后诣长房于楼上曰:“我有少酒,相就饮之。”酒在楼下,长房使人取之,不能举盎,至数十人莫能得上。乃白公,公乃下,以一指提上。与房公饮之,酒器如拳许大,饮之至暮不竭。告长房曰:“我某日当去,卿能去乎?”房曰:“欲去之心,不可复言,欲使亲眷不觉知去,当有何计?”公曰:“易耳。”乃取一青竹杖与房,戒之曰:“卿以竹归家,便可称病,以此竹杖置卿所卧处,默然便来。”房如公言。去后,家人见房已死,尸在床。乃向竹杖耳,乃哭泣葬之。房诣公,恍惚不知何所,公乃留房于群虎中,虎磨牙张口欲噬房,房不惧。明日,又内于石室中,头上有一方石,广数丈,以茅绹悬之,又诸蛇来啮绳,绳即欲断,而长房自若。公至,抚之曰:“子可教矣。”又令长房啖屎,兼蛆长寸许,异常臭恶。房难之,公乃叹谢遣之曰:“子不得仙道也。赐子为地上主者,可得寿数百岁。”为传封符一卷付之,曰:“带此可主诸鬼神,常称使者,可以治病消灾。”房忧不得到家,公以一竹杖与之曰:“但骑此,得到家耳。”房骑竹杖辞去,忽如睡觉,已到家。家人谓是鬼,具述前事,乃发棺视之,唯一竹杖,方信之。房所骑竹杖,弃葛陂中,视之乃青龙耳。初去至归谓一日,推问家人,已一年矣。房乃行符,收鬼治病,无不愈者。每与人同坐共语,常呵责嗔怒,问其故,曰:“嗔鬼耳。”时汝南有鬼怪,岁辄数来郡中,来时从骑如太守,入府打鼓,周行内外,尔乃还去,甚以为患。房因诣府厅事,正值此鬼来到府门前。府君驰入,独留房。鬼知之,不敢前。房厉声呼使,捉前来。鬼乃下车伏庭前,叩头乞曰改过。房呵之曰:“汝死老鬼,不念温良,无故导从,唐突官府,自知合死否?急复真形。”鬼臾成大鳖,如车轮,头长丈余。房又令复人形。房以一札符付之,令送与葛陂君,鬼叩头流涕,持札去。使人追视之,乃见符札立陂边,鬼以颈绕札而死。房后到东海,东海大旱三年。谓请雨者曰:“东海神君前来淫葛陂夫人,吾系之,辞状不测,脱然忘之,遂致之旱,吾今当赦之,令其行雨。”即有大雨。房有神术,能缩地脉,千里存在,目前宛然,放之复舒如旧也。(摘自《神仙传》)
帝挚与挚地
上古时,有位君王叫帝喾。他是上古时期三皇五帝中排名第三的帝王,是黄帝的曾孙,史载“生而神灵,自言其名”。
帝喾在位70年,天下大治,人民安居乐业。他在人民群众中尤以诚信著称,“嫁女盘瓠犬”的故事至今为人津津乐道:犬戎国王作乱,帝喾征而不胜,便告文天下,凡取犬戎国王人头者,可得千金,封万户,赐帝女为妻。帝喾身边一条叫盘瓠的犬,以自己的勇猛和智慧取犬戎国王首级,帝喾即履行诺言,把女儿嫁给了盘瓠犬。作为一代帝王,帝喾不仅能养性自律,大公无私,而且倡导诚信,明察善恶,为天下人所景仰,为历代帝王所推崇。他前承炎黄,后启尧舜,奠定华夏基根,是华夏民族共同的人文始祖。
帝喾共娶四个老婆。四个老婆给他生了四个儿子,一个女儿。四个儿子是:老大挚,老二弃,老三契,老四放勋就是尧。
大老婆姜原,是有邰国君的女儿。相传姜原外出踏上巨人脚印而怀孕,把生下的孩子三次弃于深巷、荒林和寒冰之上,均得牛羊虎豹百鸟保护而不死,所以取名“弃”,长大后喜欢农艺,教人种五谷,被尊为后稷,成为周族的祖先。
二老婆简狄,是有松国君的女儿。相传简狄与其妹建疵在春分时到玄池温泉洗浴,有燕子飞过,留下一卵,被简狄吞吃后怀孕生契,便是商族的祖先。
三老婆庆都,是大帝的女儿,生于斗维之野,被陈锋氏妇人收养,陈锋氏死后又被尹长孺收养。因庆都头上始终覆盖一朵黄云,被认为奇女,帝喾的母亲听说后劝帝喾纳她为妃,后生尧。
四老婆常仪,是訾陬氏大酋长的女儿,人长得特别聪明美丽,发长垂足,人见人爱。帝喾特别喜欢她,所以她最先生育,先生一个闺女叫帝女,后生一个儿子,叫挚,其出生地称挚地。
帝挚的母亲虽然是帝喾四个老婆中最小的,可她生的儿子挚却是兄弟中最长的。常仪不但人长得美,心地也好。她常常教育儿子要知足,要敬贤,兄弟间要友爱,等等。所以挚从小就受到良好的教育,懂得谦逊礼让。挚的举止行为受到了帝喾及周围人的称赞,自然成为王位的接班人。所以帝喾年老以后,就把帝位禅让给挚。
挚做了君王,封自己的异母弟弟放勋,也就是后来的尧为唐侯。挚在位九年后,听说放勋很有本事,不但仁慈爱民,而且明于察人,治理有方,盛德闻名天下,各地诸侯纷纷归附于他。谁做君王并不重要,把国家治理好才是最重要的。于是帝挚就率领群臣到唐侯的封地去拜访他,要把江山社稷禅让给他。
放勋看到连自家大哥都屈尊来拜访他,自认有天命,该当君王,就接受了帝挚的禅让,史称帝尧。
帝挚禅让以后,本想回到挚地,却被尧封到高辛去。帝挚虽然心有不甘,但还是接受了弟弟的分封。
尧不负众望,制定了历法,使人民能够依时按节从事劳动,不误农时;尧考察百官政绩,区分高下,奖善罚恶,使政务有序;尧教育百姓和睦相处,因而天下安宁,政治清明,世风祥和。
挚看到自己的弟弟能把国家治理得如此井井有条,就心满意足了,直到终老都没有一句怨言。
(张留坡搜集整理)
平舆与奚仲
传说尧舜时期,天下洪水滔滔,大禹治水成功而受到各部落首领的拥戴而成为夏王。有一个名叫奚仲的人,因协助夏禹王治水有功,夏禹王便将挚地(今平舆一带)封给了他。
奚仲到了挚地以后,看到这里地势平坦,土地肥沃,林木茂盛,很适合居住和劳作,便选择在一条小溪边定居下来。这条小溪就是今日穿平舆城而过的小清河。奚仲在这里建立都城,自己也由此成为挚国的第一代国君。
奚仲带领族人在这里砍伐树木,建造房屋,开垦土地,种植庄稼,生活环境很快得到了改善。但最大的困难还是运输不便。所有的东西都要人肩扛背驮,十分吃力。要把一些笨重的大物件运回来,除了运用滚木撬棒,别无他法。奚仲想,既然使用滚木要比搬运省力得多,那么给一个物件装上类似滚木的东西,是不是也能省力呢?他带着这样的想法开始制作车轮,并尝试着把圆轮装在舟的下面,使人推动装了轮子的舟,果然转动方便。就这样,世界上第一辆靠两个轮子转动而前进的运载工具诞生了。为了与舟区别,奚仲给它取名叫舆。两轮“舆”的诞生,大大减轻了人的劳动强度。
大禹王知道奚仲造舆的事情后大为高兴,封奚仲为车正官,让他负责“舆”的制造和使用推广。
两轮舆最大的缺点是平衡能力差,装载略有偏重就会发生倾斜和滑落,有时甚至砸伤人。为了解决这个问题,奚仲对舆作了重大的改进,对轮子的位置进行调整,原来放在车中间的两个轮子,改放到车的前一部分,后面的部分再增加两个同样大小的轮子。这样四个轮子着地,不但平衡问题得到了彻底解决,而且载重量也大大增加。这样的四轮车因为平稳、坚固,被后人称为“太平车”。
到了春秋时期,鲁班发明了锯以后,造车的工艺流程更趋完美。载重量可达一两千斤,晴天可以日行三十里。由于挚地人造的车轻便灵活、坚固耐用,因而声名远播,列国不论近远,皆携带重金来挚地求购。
来过挚国都城的人都知道,这里地势平坦,盛产舆。怎么称呼它呢,干脆就叫它平舆吧。久而久之,平舆之名不胫而走,远近驰名。
(张贤锋搜集整理)
文王之母亭由来
平舆县烈土陵园是“文王之母亭”的旧址。关于“文王之母亭”的由来,有一段美妙动听的故事。
传说这原是古挚国的国都。挚国国君的二女儿太任,就出生在这里。太任姑娘人才出众,貌如天仙。她十八岁那年的一天早上,去净衣塘边洗衣裳,发现一位少年公子病倒在塘边,一问才知道是周国的公子季历,外出寻找哥哥,不幸中途得病。太任回去禀报父王,派人把公子搀扶到家里,让郎中给他精心诊治,季历转危为安。在治疗养病期间,太任姑娘为他端茶奉水,细心护理,一连数日,两人产生了爱慕之情,经父王挚君相许,二人便订下终身。
季历病愈后,挚君备车马侍从护送他平安归国。周王大喜。第二年春天,便把太任姑娘迎娶到周国。不久周王病逝,季历继位。太任为人淑贤,怀孕后,她目不观恶色,耳不听淫声,口不出傲言,以胎教子,生下文王姬昌。太任由此成为中华胎教第一人。
挚人为纪念太任,便在太任出生的地方建一座亭子,取名“文王之母亭。”
(张耀征、李宏搜集整理)
王登桥的传说
小清河穿平舆县城而过,城西北、城东南各有一座王栋桥。传说这两座桥原本叫王登桥,是大禹治水时留下的典故。
大禹治水成功后,定都在阳城,就在今平舆西北一带。奚仲辅助大禹立下不世之功。大禹王就把他封到离阳城六十里的挚地。奚仲带领部族来到小清河一带,看到这里地势坦荡,水土丰美,就住了下来。他除了带领族人开荒种田之外,还继承了父亲番禺的造舟工艺,和儿子吉光一起,对舟加以改进,给舟装上轮子,使之能够平地行走,取名舆。
舆制成后,进贡给大禹王。大禹王一坐果然舒适,就封奚仲为舆侯,让奚仲亲自驾舆,到挚地考察。途经小清河,奚仲早已让族人搭好了一座高大的木桥,让大禹王通过。大禹王站在桥上四处望了望说:你这里槐木甚多,造车主要用的是它吗?奚仲连忙点头称是。
参观完奚仲的造车作坊和工艺流程,大禹王更加高兴,马上封奚仲为车正,负责舆的生产和技术推广。
之后,大禹王东行到吕地(今新蔡)考察,奚仲早已让族人在城东南小清河上架好了木桥。大禹王站在桥头,回眸一望,这里一马平川,坦荡如砥,就对奚仲说,你这里地势平坦又产舆,就叫平舆好了。奚仲说好,这名字好,名副其实。
后来,挚人就把这两座桥都唤作王登桥,为的是让后人不忘大禹王来挚地视察、为平舆命名这件事。
(张贤锋搜集整理)
东和店的传说
东和店原名叫火烧周口店。这个村子原先没有名,村东头有一家小饭店,靠着从潢川到周口的南北大道。当时周口的行市很出名,每逢夏秋粮食丰收,方圆百里的农民,都把自己吃不完的粮食拉到周口去卖,因此每天从早到晚,路上行人不断,饭店的生意兴隆,大家就随口称为伙食店。
有一天,有俩老头在路边似乎想搭顺风车。恰巧后面来了一辆拉粮食的马车,俩老头招手,谁知车主理也不理,赶车过去了。过了一会儿,又来了一辆拉粮食的牛车,俩老头一招手,车子停了,车主老李满口答应,让俩老头在车子上坐好,才扬鞭前行。俩老头和老李说这讲那,不知不觉到了周口。一个老头说,想买点东西,来时带的钱不多,老李能借俩钱不?老李为人实诚,虽然带钱也不多,只有二百文,心想粮食拉到行里一卖,不就有钱了吗?遂将钱全给了老头。老头也不推辞,把钱接到手里说,俺俩家住伙食店,我姓任他姓罗,是邻居,回来时走俺那,一定要歇歇。接着又说,今晚天黑了,你就住河南岸吧,千万不要到河北岸去。老李听了虽然不理解,但俗话说,多听老人言,必定少麻烦,也就按老人说的,在河南岸找个粮行住下了。
想不到睡到半夜,忽听有人叫,快起来看啊,河北岸失火了。只见火光冲天,烟气呛人,一直烧到天明。原来那个赶马车的跑得快,住到了河北,牲口烧死,粮食烧光,车子烧毁,人从火堆里爬出来,只落得一身烟火,一无所有。老李住在河南岸,丝毫无损。因为当夜失火,烧了很多粮食,第二天的粮价特别贵,老李卖了个好价钱。从周口回来,走到伙食店,想起了俩老头说的话,就向店家打听,看二人住在哪里,也好在他家歇歇脚,表示一下自己的感谢。可是问来问去,都说没有这俩人。有个人用手一指旁边的两小庙,开玩笑地说,那庙里人祖爷姓任,火王爷姓罗。老李一听,心想这次出门有惊无伤,如有神佑,就买了香纸到庙里去拜祭。上香的时候感到香炉里有硬物,用手一抠,是二百文钱,和他借给俩老头的钱一模一样。老李细致一瞅,发现昨天的俩老头和这庙里的人祖爷和火王爷真的很像。因为两庙紧挨着,所以他俩说是邻居。
这事很快传开了,伙食店不再叫伙食店了,人们改叫它火烧周口店。因为名子长,叫着叫着就成了火烧店,后来简称为火店。50年代破除迷信,改称和店。80年代地名普查时因为和上蔡县的和店同名,改名为东和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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万孟雅与万冢
明朝洪武年间,江西南昌人万孟雅在汝宁府当知府。他幼年家境贫寒,做官以后也没有忘记根本,一生正直无私,廉洁奉公,一尘不染,两袖清风,是一个人人称赞的清官。
万孟雅当知府时对家人要求甚严,经常教育家属子女说,非礼之事不可做,不义之财不可取。他的家属子女没有一个胡作非为的。他一家人的生活非常俭朴,吃的是粗茶饭,穿的是粗布衣,做饭不用厨师,都是万夫人亲自下厨。
万孟雅爱民如子,关心百姓疾苦。本来他那死巴巴的俸银,除去全家费用,所剩无几。那时汝宁府境内不断遭灾,他把为数不多的节余,大都救济了穷苦百姓。因此,百姓对他赞颂不已,感恩不尽。
万孟雅由于忙碌过度,积劳成疾,一病不起请郎中医治,总不见效,病情越来越重。他知道自己将要离开人世,便把妻子儿女叫到床前吩咐说,我一生做官,素无积累,留给你们的只有一个清名而已。我死之后,丧事一切从简,如灵柩运不回南昌故土,就把我安葬在汝宁府境内。千万不要奏请皇上恩赐厚葬,也不要接收百姓财物办理丧事。万夫人和儿女们眼噙泪水,连连点头。
万孟雅死后,地方官员、平民百姓成群接队前来吊丧。他们见灵堂里放着一口白茬棺木,又听说万夫人连把万孟雅灵柩运回南昌的钱都没有,人人叹息,个个敬佩。于是大家便凑在一起商议,有的说大家兑钱,也得把万知府的丧事办好,有的说联名奏报皇上,请求恩賜厚葬。万夫人闻听此言,当即婉言谢绝,并把万孟雅生前遗嘱告诉众人。众人无奈,只好在城东三十里处选一茔地,埋葬了万孟雅,并立“汝宁知府万孟雅之墓”石碑。
万孟雅的子女在坟墓附近建了两间草房,看守坟茔,也没回南昌,就在此扎根落户,繁衍后代。年数一久,这里便成了一个村庄,因为村前就是万孟雅的坟冢,取名“万冢”。直到民国年间万冢万姓人家还在堂中供俸着万孟雅的遗像,逢年过节,烧香上供,祭祀祖先。
(冀世清整理)
射桥的传说
春秋时期,楚国大将斗越椒拥兵叛乱。楚庄王亲自带兵与元帅养由基一道平叛,两军对垒,大战三日不分胜负。楚庄王见久战不下,长吁短叹,坐卧不安。元帅养由基和楚庄王商议,计杀斗越椒。
第二天,斗越椒前来叫阵,养由基挂出免战牌。连续三天,天天如此。第四天,斗越椒又来到阵前大骂,养由基见时机一到,便出兵应战,两人战了三百回合,不分胜负。斗越椒越战越勇,养由基则气力不济。斗越椒见养由基枪法散乱,漏洞百出,就放心大胆举刀砍去,他哪里知道这是养元帅用的骄敌之计,等他明白过来时已经晚了,养由基的枪直朝他的心脏刺去。斗越椒急闪,枪刺在了左臂上。斗越椒大叫一声,落荒而逃。二人一前一后离开了战场,跑了不远,前面有条小河阻着去路,斗越椒慌不择路,跃马过河,想不到马陷淤泥之中,养由基挂枪摘箭,一箭射出,正中斗越椒的心脏。
战乱平定后,楚庄王下令,在这里建造一座桥。桥建成了,楚庄王说:“这是元帅一箭射出的大桥,为了纪念元帅平乱之功,就叫射桥吧。”
(朝大宣、乔蕾收集整理)
双庙村名的由来
平舆县双庙乡双庙村,村头早先有一座古祠,叫“双忠公家庙”,始建于唐代,是祭祀唐代名将张巡、许远二位将军的。其后人以庙名为村名,称“双忠公庙”,简称双庙。
张巡是唐开元年间的进士,曾任清河、真源二县县令。安禄山造反时,张巡率领部下及百姓数千人征讨叛贼,在雍丘打败了降敌的雍丘令令狐潮。后来,安禄山被安庆绪杀死,叛将尹子奇率部13万大军进攻睢阳。睢阳太守许远闻讯,急忙向张巡告急。张巡率军3000余人自宁陵入睢阳,与许远合兵一处,在全城百姓的支持下,与叛军展开激战,死守睢阳大半年,与叛军进行了大小400余战,杀死敌将300余人、敌兵12万之众。张巡曾作《守睢阳作》诗,记载当时战况和心境:“接战春来苦,孤城日渐危。合围侔月晕,分守若鱼丽。屡厌黄尘起,时将白羽挥。
裹疮犹出阵,饮血更登陴。忠信应难敌,坚贞谅不移。无人报天子,心计欲何施。”张巡、许远身处危急之际,向其他节度使求救,其他节度使妒忌张巡的威望,不予支援,坐视其败。睢阳城终于被叛军攻破,张巡、许远被俘,毫无惧色,宁死不降。张巡斥敌,嚼齿皆碎,敌将尹子奇大怒,用刀子划开张巡的嘴,只见里面的牙齿只剩下三四颗,直至壮烈牺牲。二人死后,皇帝下诏,追封张巡为扬州大都督,追封许远为荆州大都督,唐肃宗还诏封张巡为邓国公,史称张中丞,绘图像于凌烟阁,敕建双忠庙于睢阳,岁时致祭。南宋陆游在《书愤》一诗中有“忧愤张巡嚼齿空”“壮心未与年俱老,死去犹能作鬼雄”等句。南宋文天祥在《正气歌》中也有“为张睢阳齿”之句。张巡、许远的忠烈,受到万民景仰。老百姓在各地都自发建庙祭祀。
两人在民间的影响更大,有人称张巡、许远两人为“文安尊王”和“武安尊王”,合称“文武尊王”。
平舆的双忠公庙,原本是张巡、许远两家的后人为了纪念先祖所建的家庙,庙中刻有“国士无双双国士,忠臣不二二忠臣”的名联传诵于世。庙后还修有张许二人的衣冠冢。双忠公庙历经战乱,后来毁于兵火,衣冠冢也在60年代平坟运动中被铲平,但地名却一直流传下来。南宋诗人范成大曾有《双庙》诗赞之:“平地孤城寇若林,两公犹解障妖祲。大梁襟带洪河险,谁遣神州陆地沉?”(张贤锋搜集整理)
万金店的由来
清乾隆年间,万金店一带人烟稀少,从汝宁府到蔡州的官道,穿此而过。
一天,两个逃荒者-刘二夫妇来到这里的一座石桥边,便不愿前行,就依河北坡搭个棚子居住下来,生儿育女,垦荒种地。后来,又盖了几间房子,往来商贾在此小憩,喘喘气,歇歇脚,喝杯茶,喂喂马,或者吃些粗茶淡饭。这样,刘二家便渐渐成了小客栈。再后来又有些人或搬迁来,或逃荒来,或避难来……他们都依傍官道定居在桥南桥北。从此,这个地方有了生机,也热闹了几分,成了过路店。
一年冬天,大雪封门三四天,刘二闲着无事,就沿着官道向东蹓跶。他突然发现在皑皑白雪下覆盖着一样东西,扒开一看,是个冻僵的年轻人。于是,他把年轻人背回家救治。在刘二夫妇的精心照料下,年轻人奇迹般地活了下来,一个月后就康复了。
年轻人原来是蔡州首富蔡强之子蔡广祥,因去汝宁府办事突遇暴风雪,幸亏刘二夫妇搭救。蔡强闻讯赶来,携重金酬谢,刘二夫妇死活不要。蔡强父子甚感其人品,便请人写一匾“万金之店”,悬挂在刘二客店的门楣上,取刘二夫妇人品高尚万金难抵之意,以彰其德。又在该店的东南角和西北角的官道旁树碑“万金店”,提醒过往行人此处有“万金之店”,可以放心休憩或投宿。
从此,刘二夫妇和他的“万金之店”闻名于豫州东南,而“万金店”则成了本地的代名词。
后来,刘二之女远嫁汝州,刘二夫妇相继去世。蔡广祥和众邻里料理了他们的丧事后,就在“万金之店”四角一箭之处,修筑了四座庙宇,并把刘二去世之日-“四月初一”定为庙会日,捐资大会五天。从此,每年“四月一”便成为万金店逢会日。
“万金之店”在刘二夫妇去世后,因无人享此殊荣,不复存在,而“万金店”之地名则沿用至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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袁家冢
平舆县西北部孔坟村旁有一片坟茔,当地人称孔坟,其实墓主人不姓孔,是袁家的墓地,汉朝名臣袁安和他两个儿子都葬在这里,故名袁家冢。
袁安当过太守、太仆、司空、司徒,袁家在汝南一带威望很大。袁安死后,风水先生就在他的居住地附近荆河北选了一片风水宝地。后来他的两个儿子死后,也都叶落归根,运回故里安葬,陪伴父母之侧。当地老百姓说他们父子三人忠君爱国,体恤百姓,和孔圣人不相上下,所以他们不称袁冢,叫它孔坟,以表示对袁家父子的敬重。清明之际大家自觉前来培土,年年如此,其墓冢越来越大,松柏森森,渐渐地就有了故事。
一天,有个叫侯俊的年轻人要娶亲办喜事,可餐具不够,万般无奈之下,他去了袁家冢,到袁安墓前磕头祷告一番,说出了心中的烦恼。想不到当他抬头之时,所需之物已经摆在眼前了。
侯俊急忙让家人帮忙运了回去,使用之后又原物送回。这事一传十十传百,很快就传开了,当地人凡婚丧嫁娶,都来袁家冢借餐具,没有借不到的。
有一次,一户人家来借餐具。他家二小子办事毛手毛脚的,一不小心把一个细瓷盘子从桌子上弄掉了下来,不但没碎,连个裂纹缺口都没有。这小子觉得很奇怪,拿在手里左看右看,上看下看,就是看不出有什么奇特之处,这让他更加好奇,就把盘子拿到石头上去磨。这一磨不当紧,金光闪闪的,原来是纯金的,外面镀一层薄瓷粉。他一看心动了,趁人不在意,偷偷掖进怀里。等把餐具送回去后,他看没有什么动静,就把那个盘子拿到集市上换了一大包现大洋,置地盖房,从此发迹了。可是从那以后,人们再去借餐具,再也借不来了。
抗日战争期间,一大队日军前来盗墓,挖走了很多宝贝。“文化大革命”中,社员烧砖取土,在袁安儿子的墓冢里挖出了鎏金宫灯、玄武俑、金背汉刀,仅五铢钱都装了半麻袋。后被列为县级文物保护单位。(张燕青讲述 张留坡采录)
刘秀过雾城
在平舆有这样的传说:刘秀过雾城(相传射桥过去称雾城),芦苇意诚,蜈蚣心诚,浑水坑里没有蛤蟆生。这是光武帝刘秀路过此地留下的故事。
公元8年,王莽篡权后,为巩固统治,追杀政敌刘秀。刘秀被王莽大军追得上天无路,入地无门。这天刘秀来到雾城附近的茅河边,后面追兵隐约可见,茫茫河水,无舟可渡,他急中生智,将战袍披于马背,白马前逃引敌,刘秀下水准备藏在芦苇丛中。刚走了一步,淤泥就把刘秀陷进去了,越挣扎越深,刘秀仰天长叹,我命休矣。正在这时,他发现不远处有一棵芦苇长长的青叶随风摇动,他伸手去抓,只够着了苇叶,说来也怪,刘秀硬是靠这片苇叶拔出了脚。至今,茅河里的苇叶上还留有人的手印。
刘秀避过追兵,觉得很疲倦,就走到一个小坑边躺下,想睡上一觉,可蛤蟆叫声很响,吵得他难以入睡。想到明天还要继续赶路,便恼火地说:“你们这些蛤蟆,乱叫个啥!到别地方去叫吧,我要睡觉了。”说罢,蛤蟆便不叫了。这个坑到现在也听不到蛤蟆叫。
刘秀在坑边睡得正香,猛地觉得脸上一痒,立即醒了,用手一摸,原来是一只蝼蛄爬在脸上,随后听见追兵来到。原来那追兵发现中了刘秀的掉包计,又追回来了。刘秀爬起就跑,不想,一下跌倒了,他灵机一动,便在小沟里用泥巴将自己埋了起来。正感到憋闷的时候,一只很大的蝼蛄在土中爬来爬去,刘秀便伸手把蝼蛄掐成两段。不一会他才发现蝼蛄爬的洞正好透空气,才知道错杀了蝼蛄。追兵过去后,他便掐了一节草梗,将两半蝼蛄连在一起,又给蝼蛄道了歉,放蝼蛄走了。从此蝼蛄颈上便留下了一节草梗样的东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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